既不回头,何必不忘--仙剑之悲情红颜
“试看春残花渐落,但是红颜老死时,
一朝春尽红颜老,花落人亡两不知。”
花谢花飞飞满天,红消香断有谁怜——灵儿
宛若那清濯的莲花,她静静地伏在仙灵岛的孤池中——含苞待放。
她本期待的只是晨曦中的一滴寒露,只是夏夜的一缕月光,只是淡粉色的桃花瓣嫣然飘落池中的一丝温柔。不曾想,在某一天,会有一个怜花人轻捧起她稚嫩的身躯。
那个人只轻轻说了一句:“我会永远照顾你,保护你。”她的心便醉了。那朵莲啊!还带着几分稚气的矜持,悄悄的在月夜,绽放了。
然而花瓣的绽开,意味着她要自己面对了,面对身世的坎坷,面对江湖上的风雨。姥姥不能再保护她了,她以为还有那个怜花人会一直身边,可他在哪里?
四目相对,他的眼神全变了,变得如此陌生。她想要扑上去问:“是你吗?你是那个怜花人吗?你是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人吗?”没想到男子却退了一步,“男女授受不亲。”——他忘了,那一夜绽放的莲花,他全忘了……
灵儿不相信,她要找会那个怜花人。这一路,她默默地承担着一切危险,你看,她地双肩,多少个沉重地包袱,好累!为什么要让她背负?告诉他们——你只是个16岁的孩子。
她笑了,不,我是女娲后裔,该面对的总要面对。
在锁妖塔里的日日夜夜,灵儿在心中轻唱:
“既不回头,何必不忘;
既然无缘,何必誓言。
今日种种,似水无痕;
明夕何夕,君已陌路。”
她一抬眼,猛然看见她的怜花人,恍若隔世。但这次,怜花人记起了一切,他对她说:“我们永远不分开。”
有了这些就已足够了,灵儿很满足,径直走向了与妖魔同归于尽的道路,她不曾回头,除了最后望一眼怜花人,最后留一丝不舍。
天蛇杖落下的一刹那,那朵莲谢了,在仙灵洞天的孤池中——依旧是一个人。
明年花发虽可啄,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——月如
五月里柳絮不再轻飘,而姑苏的芍药却以恣情尽放了——月如就是那最骄傲的一朵。
然而她又像一朵带刺的玫瑰,那么孤傲,以至于没有人敢来摘她,她也没有正眼看过一次在她面前徘徊的人。
可偏偏有这么一个大胆地男孩,不顾她倔强的刺,摘下了她。她很生气:“呆瓜小贼,看招1那一剑划过,划破的不仅是男孩的皮肤,更是月如久未开启的心。
羞却的月如以为男孩不会再出现,没想到他又大胆地走上了比武招亲地擂台。那一场比武,从此改变了傲气女孩地一生。
不知道那只活蹦乱跳地小兔子是怎么被安抚成温顺的绵羊的,她就这么毫无怨言的陪在了一个土包子的身边——是呀,偏偏有些小姐爱吃包子。
想起扬州客栈,月如在深夜的低语,这是一个少女隐匿在心里的悸动,“李大哥,在你的心里,我到底是什么呢?”月如不求男孩能为这玩笑似的婚姻负责,她只希望男孩能把她当做——红颜知己——这,就足够了。
月如偶尔也会多愁善感,但男孩不会放在心上,意气少年,有多少未来等着他们去闯,他们有怎么看得到“万一”呢?
然而越是看不到,越是会出现,越是不想让它发生,它发生得越快。盘龙柱毁,锁妖塔倒,仅在弹指之间,再回首却以人去楼空。
一颦一笑、一蹙眉、一撅嘴,那一袭紫衣得倩影便只有在梦中才能触碰得到了……
我问上天,你为何如此残忍,为什么不能满足一个纯真得孩子仅仅是“吃到老,玩到老”这么一丁儿点得心愿呢?
上天说,能拥有一瞬间的美丽,也应该感到很欣慰了,譬如,那把陈旧的油纸伞下的回眸……
然而有些时候,我还是会很惆怅,毕竟,古老的苏州城里再也不见了那枝骄傲的芍药。
愿奴胁下生双翼,随花飞到天尽头——阿奴
她像一个顽皮的小精灵,颤着发光的翅膀,在你的身边绕来绕去。她总是用纯真的微笑对着你,然而,你只看见她的笑,你又何曾看见她内心有些痛、有些张扬的少女情怀呢?
你就像大哥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妹妹,而她也孜孜不倦地扮演着这个妹妹地角色——无怨无悔。
有时想,这颗星辰在茫茫夜空中只有那点微弱的光,常常被其他星星夺去光芒,又何况皓月呢?而她,甘愿只做那繁星一点,只在你的身后,那个你抬起头夜看不到的角落,默默为你照亮一点路。
曾记否,那个初冬,那座山上的玉笛,那飘渺的旋律。它饱含了多少情愫,多少隔深夜的愁思和月下的低诉。
不曾知——如淹没在无尽的笛韵之中。
等待,也只是徒然的等待,而她一等便是一生。是谁悄悄绾起了发髻?是谁痴心不改在每个冬日再吹洞箫?——一切只为了儿时的懵懂,而这懵懂却成了一生的牵挂。
放下玉笛,轻道一声告别,她在心中说:“如果可以,我只愿做那最不起眼的一只蝴蝶,只要能长伴你左右……”
后记:
多情自古伤别离,更那堪,冷落清秋节!一部仙剑,写下多少爱的故事。清你莫笑它老套,莫笑它落伍,因为它带给我们的永远时最深最久的感动。